爱德华 · 詹纳,正是他发明的“牛痘接种术”,让人类得以战胜肆虐千年的天花。不仅如此,詹纳对于世界的贡献,还源于他免费分享疫苗接种术和将疫苗视作公共卫生品,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从这一创新中受益。
爱德华·詹纳出生于1749年5月17日。少年时辍学,跟随一名走街串巷的乡村外科医生学习。其后,他来到伦敦师从名医亨特,直到1773年回到家乡伯克利山谷,开始行医生涯。
詹纳发现,家乡的挤奶女工肤色白皙,很少有天花遗留下的伤疤。当他向挤奶女工询问时,她们说可能是之前感染的牛痘,保护她们免受天花的侵袭。而这就是关于天花疫苗故事的开端……
第一次疫苗接种
在1796年5月14日,詹纳进行了他著名的实验:当挤奶女工萨拉·内尔梅斯向他询问手上的水泡是不是牛痘时,詹纳刺破了内尔梅斯的水泡并保存好了其中的脓液,再之后他为园丁八岁的儿子詹姆斯 · 菲普斯实施了历史上第一次的“牛痘接种术”,并在短暂的高烧之后让这个孩子继续接触天花病毒……令人欣慰的是,一切按照詹纳的预想,菲普斯没有感染天花。詹纳的理论是正确的,疫苗接种诞生了。
作为现代人,我们可能会惊讶于故意让一个孩子感染天花的伦理含义; 然而,在当时,这项技术被认为是人工诱导免疫的“黄金标准”。
而且,人们常常忘记的一点是,在这一著名实验的背后,有着詹纳多年来持之以恒的准备,在严谨的科学研究精神的指导下,詹纳一直在收集“证据”,希望以此证明曾经感染过牛痘的人对天花免疫。这不是一次兴之所至的“尝试”,而是一次严谨的科学实验。
■ 詹纳曾经写道: “平均而言,我每天至少要花六个小时用手中的笔弯着腰写字,直到我像牛角一样歪歪扭扭,像黄油一样疲软。”
第一家免费疫苗接种诊所
詹纳在1798年发表了《牛痘的原因和影响》一文,总结了他的实验以及此前收集的案例证据。而在证明牛痘可以预防天花之后,詹纳用他的余生来告诉世界疫苗将如何挽救生命,以及如何才能安全有效地进行疫苗接种。
在他位于格洛斯特郡伯克利的房子的花园里,詹纳把一个乡村的茅草屋变成了世界上第一个免费的疫苗接种诊所。在那里,他确保这种拯救生命的医疗干预措施是根据需要,而不是根据支付能力提供的。许多人认为,詹纳给这座建筑起的名字—— Vaccinia ,不仅象征着对抗疾病的希望,也象征着后来的公共卫生服务的原则和价值观。
爱德华 · 詹纳的传记作者约翰 · 巴伦曾写道: “疫苗及其带来的颠覆性成就,足以让最聪明的人名利熏心,但最终却以这样非凡的谦逊毫无保留地送给了这个世界。”
■ 1800年,詹纳和合作伙伴共同出版的科普读物中关于牛痘和天花各个阶段的彩色蚀刻照片
直到根除天花……
詹纳不知疲倦地进行疫苗接种,并与大众分享,这不仅源于他根深蒂固的同情心,也源于他始终梦想去实现一个没有天花的世界的强烈愿望。
詹纳很少外出旅行,更喜欢待在舒适的家里,但这并不与他的愿望相悖,因为詹纳首先是一名深植于社区的医生。
詹纳了解他的病人,知道他们可能对接种疫苗——这种新的做法感到担忧,知道与其说他们同意接种疫苗,不如说他们对他有着如此的信任程度。
■ 詹纳于1798年撰写的小册子《牛痘接种书与效果的探讨》。
詹纳将他的做法以及经历与其他人分享,教会他们如何在自己的社区做同样的事情。这种从詹纳时代流传下来的工作方法,时至今日仍然有效。
“我希望疫苗接种是免费的,是由被信任和经过严谨培训的当地医疗工作者提供服务,他们将为每一个接种者提供详尽的解释说明,不论他们是谁或来自哪里。”
詹纳认为自己是“为世界接种疫苗的一份子”,对地缘政治分歧不感兴趣,因为“科学从来不会处于战争状态”,而且他知道,要实现他在全球根除天花的梦想,需要国际社会的努力。
如果这一切听起来让人非常熟悉,那毫不意外,因为这是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来自爱德华 · 詹纳的疫苗接种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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