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在北宋时期出现了一次由南向北、由东向西的总体变化过程,其特点是以汴河为界,将东京分为东西两部分。这种布局变化既反映了北宋都城总体规划上由南向北发展的趋势,也反映了东京城由东向西发展的趋势。这种变化趋势不仅对北宋都城总体规划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也对中国古代城市规划思想、城市布局形态等产生了重要影响。
东京的位置和范围
北宋东京(汴京)位于今天河南开封的东北方向,西临黄河,东、北与河北、陕西接壤。东京城宫城和外郭城位置相对稳定,但其具体位置不太容易确定,因为这需要具体的地理环境作为参考。
宋人之所以将东京的位置确定为东北方向,是因为开封地处中原腹地,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南北向公路通向开封市区,交通十分便利。从这一点看,宋人把东京确定为东北方向是合理的。
关于东京城宫城城墙的位置,史书中有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认为:“以故宋城之东南为宫,西北为郭。”这种说法存在问题。首先,从地理上看,宋代汴京城位于黄河以南的平原地区;其次,从宋人当时的活动范围看,其活动范围也并不是局限在宫城附近。
东京的城垣与城门
关于东京城垣的记载,目前最早的是宋初范成大《吴船录》卷十。该文称:“京师之城,自周德威以下,皆四里。《禹贡》有豫州之地,其域东至海,南接交趾,西至流沙,北据河而守塞。《禹贡》所画豫州地,今开封府东南有宋城”。“自宋迁于汴之后,州城皆四里”。这一记载说的是东京城的四里范围,与《禹贡》所记的豫州地基本吻合。
南宋赵汝愚在《诸道记》中称:“东京之城,本有四里之长”。“汴京东西长三十里,南北宽四十里”。“汴京四邻之外,并无城垣”。从这些记载看,北宋东京城的城垣确实较大。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南宋时的城垣与宋初的记载并不完全相同,有不少地方存在差异。
东京的格局和功能
《宋会要辑稿》中记载,宋太祖对东京的规划主要包括宫城、外郭城、皇城三部分,“内城亦自广内、东都、西京、南京、中都及大内,凡天下城郭之制,皆仿东京”。然而,随着宋室南迁,东京城禁墙的存在,东京的布局发生了变化。
《续资治通鉴长编》载:“靖康元年九月辛巳(1126),金人渡江,宫城及市肆皆焚于火。明年五月丁丑,宫城火起,城遂陷”。北宋末年金兵南下后,东京遭到严重破坏。1127年的宋室南迁中,由于战乱和自然灾害等原因,宋室在江南地区建立了南宋都城临安府。当时的临安府尚未形成东京城的布局。
宫城和外郭城的位置
北宋前期的宫城和外郭城都位于汴京城的东南部,即今河南开封市区内。宋代史籍中记载的“宫城”和“外郭”,大部分在开封城外。在《宋史·地理志》中,东京的地理位置是:“东京,在汴州东北三十里,故曰东京。旧云:‘东京有三重城。’内城曰皇城,外郭曰外郭城。宫曰太极宫,寝曰德宫。”
《宋会要辑稿》中记载:“(宋)皇佑三年十一月庚寅,皇太后诏曰:‘京师旧制,三宫分建,宫苑之制自汉、魏以来,有隋、唐之制,自今皇太后居太极宫,则左掖门是也。自右掖门是也。宫城周匝一里余。’”
在《宋会要辑稿》中记载的“宫城”和“外郭城”中,与“宫城”和“外郭”有关的只有“太极宫”、“宫城郭”、“太液池”等几个地方。在《宋会要辑稿》中没有提到过“太极宫”或“外郭城”,我们认为这些地方与内城和皇城的位置应该是一致的。
皇城与禁墙
北宋时期,东京皇城的外郭范围最大,城垣宽十二丈五尺,高一丈二尺,东西长约八百步,南北宽约三百步。皇城分为内城和外郭两个部分。内城位于东京城的中心,四面均有城门,北门为东华门,南门为西华门。北门东通南熏门;南门西通上阳门;南门西通通德门。
皇城内有皇宫、太庙、社稷坛、太学、翰林、内府、内园等建筑。从东向西依次有北门大街、崇仁门(又称北门街)、太平坊(又称东都街)等。宫城西通安宜门,东通安义门。外郭城的北边是外郭城的内墙,长约二十里,宽约九步,高三丈五尺。外郭城的内墙向北开有两个城门,南门为正南,北门为正东;西门为正南,北门为正西。皇城的城墙上建有城楼,这些城楼均在宋时被拆除。
宗室人口的激增
北宋时期,宋太宗在东京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至道三年(997年),宋太宗决定将宋宫“南扩三十里”。咸平元年(1008年),宋真宗在天平观设“内苑”,“每岁赐群臣彩币以观上苑之盛”。天禧四年(1020年),宋真宗又命将天平观周围“居民之所居以为第宅,树以为树栅,画以为园圃”。天禧五年(1021年),宋真宗又令“诏诸道诸州州军及民有司,凡见在京师苑囿园林之处,并宜修葺”。天禧七年(1021年),宋真宗又命“禁苑之内不得营修园林,若有违禁者,连及园囿并禁诸军、民有司”。
结语
北宋时期,随着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变化,东京城在总体规划上出现了一次由南向北、由东向西的总体变化过程。这种布局变化既反映了当时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变化,也反映了国家在都城布局方面的新的发展要求。
北宋东京城在选址和总体布局上的变化,是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发展变化的反映,是国家政治、文化发展的重要表现。因此,以北宋东京城为代表的北宋都城布局研究,对于深化我国古代都城布局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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